接下来几个月，我变得更努力了。
开始每周固定上烹饪课，从刀工、调味到摆盘，连深不常吃的甜点我也试着做过几次。
还报名了几堂金融进修课程，有一些是线上课程，有些名师只在平日晚间开课，下班後赶去台北虽然很累，我还是b自己坐在冷气过强的会议室里，一页页做笔记。
工作上也不敢松懈。以前会随X地和客户聊天，闲话家常，现在却总想着要在哪个节点切入商品，连业绩的野心也悄悄变大了。
和同事相处变得有些紧绷，不是因为他们做了什麽，而是我开始在意每一道目光，生怕哪句话里藏着质疑。
不是因为有人b我。
而是我知道，我必须守住这份成绩，守住桃竹区前段班的位置——否则，所有人只会说：
「她就是靠关系上来的。」
所以我不能给任何人机会。
不能犯错，不能松懈，不能输。
这一阵子，连深都看得出来我不太一样。
「你最近是不是都没好好睡？」他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没有啊，就是b较忙一点。」
他看着我，不再追问，只是伸手帮我拨了一下额角垂落的发丝，像是怕我说完这句话就要转身去忙。
但我真的有很多事要忙。
烹饪课老师说我进步很快，甜点摆盘都快可以上台面了；进修课程也刚好学到了一些客户问过的东西；桃竹区会议上，我的业绩还是稳稳地挂在前五名。
唯一有点奇怪的，是我常常在睡前发呆，坐在床边看手机看很久，却一条讯息都没回。甚至连深的讯息，有时候也只是看了，然後没动。
就像人生正开着一盏很亮的灯，但房间里没有热度。
我不是不快乐，我只是……好像不太会快乐了。
但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笑得越来越勉强了。
明明是自己选的路，却在某个加班的夜里，看着电脑萤幕发呆，想不起自己到底为了什麽这麽拚。
是不是，只要我做得够好，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了？
是不是，只要我变得够强，就不会有人说——那个nV孩配不上他？
那天早上，我正和一位客户讨论资产配置，气氛挺好，我觉得应该有机会成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对方接了通电话後，语气也跟着转了调——说他还是想再考虑看看。
我笑着点头，送他离开，以往的我会觉得这样很好，让客户回去仔细思考，才不会有後悔的决策。
但那天，不知道为什麽，我却感到一GU烦躁涌上来。
若文走过来，替我倒了一杯菊花茶，轻声说：「其实你不用把客户经营得这麽用力。」
我抬起头，她正看着我，语气平稳却带着一点柔意。
「我一直觉得，你的客户黏着度很高，他们是真的信任你，而这种信任，其实b任何专业背景都还要珍贵。」
她顿了顿，续道：「後来我来了，你开始用不同的方式和客户互动，也许正因为这样，你三月以後的表现才会那麽亮眼。」
「不是因为你攀了什麽高枝，」她语气温柔却坚定，「而是你累积多年的努力，刚好在这个时候发酵了。」
「至於吴曜和吴深——要不是因为你的服务，他们根本不会留下来。我知道这点，他们也知道。所以，你根本不用在意其他人说了什麽，我也从来没觉得那是什麽问题。」
我不知道若文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察觉我其实差点红了眼眶。
我低着头，静静地捧着那杯菊花茶，感受到掌心微微的温热。她的话，一点一点渗进原本紧绷的情绪里，像是在我心中那个Si结上，轻轻松了个扣。
周三下午，我一样去Te收件。今天办公室里只有林小姐，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便从桌上拿起文件递给我。我低头清点，每张页码都对过了，却不知道为什麽，手指还是有点僵y。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最近好像很累？」
「每次来都匆匆忙忙，好像在赶场似的」
我抬起头，看她一眼，笑了笑：「最近事情b较多啦，刚好排得b较紧。」
林小姐没有立刻回话，只是淡淡地说：「有些累，是为了赶进度；但有些累，是因为心里有事。」
我一愣，低下头继续检查文件，假装没听见，但那句话却像一颗石子，正中我心口。
林小姐语气平平地说：「我是四年前嫁过来桃园，那时候本来想每天从台北通勤，後来刚好有机会，就进了Te。」
「老板那时候刚从荷兰回来，虽然他从没说什麽，但我看得出来，他压力很大。毕竟，在这个什麽都讲人脉的社会，要靠自己创业——真的不容易。」
「刚开始的两年，他常常加班到很晚，台湾的工作节奏跟国外差很多，他适应得很辛苦。」
她停了一下，语气仍是淡淡的，像在说别人的事，但我知道她不是没看见什麽。
「那时候的他，很少笑。一直都很有礼貌、很有距离，是个很好的老板，可我常常想，他应该，很累吧。」
我没回话，只听见自己的呼x1声，在安静的空间里一下一下地撞开。
「但这一年多，我觉得他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休假，也会突然请假——像过年那次，他临时从台东赶回来，连续两天没进公司，我们都吓到了。」那是我说要把一个月补回来，他陪了我两天。
「大家都说他变得b较有人味了，上班也会出来跟我们说笑。以前还会把工地主任骂哭，现在都b较收敛了。」
「这些啊……都是你来了之後，才变的。」
她又看了我一眼，像是要确认什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