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次考的好带他出来玩玩儿。
你们这是玩完儿回家呢?
对。是回家没错。
还是上学好啊,假期长也不用管家里的事,说出去玩儿就出去玩儿了。车主开始感慨社畜的不易,念叨了一路天杀的老板和愚蠢的上司。中途歇息时大哥分给他们不少点心和水果,时渐感激的不行,他少吃一顿没什么,林舒看着就不像是能经得住折腾的人。到了宁城后大哥问他们在哪儿下车方便。
时渐问他要去哪儿。
车主又开始念,集团要在宁城开分公司了,我去城西的园区考察,来肯定不只来一次,以后有的跑了。哎,什么时候能少折腾点儿我们底层。
禹城的集团?林舒听闻给时渐发微信,问问他是哪个集团。
大哥高就啊,我快毕业了要被工作愁死了。时渐状似无意的问道。
小兄弟你是宁城本地人吗,那你可赶上了,沈氏,新能源部的。
林舒瘫到在后座上。
时渐不敢回头看,余光看到林舒不太好的脸色,连忙朝路边一指,手机支付完费用后大哥把他们放了下来。
时渐认出下车的地方恰好离他家不远,就领着林舒慢慢走着。
他找过来了。林舒惶恐不安的说。
时渐揉了揉林舒的脑袋,不要瞎想,大哥是来考察的,等分公司真正开起来少说也得三五年。你会在这儿呆那么久吗?
林舒停下了脚步,当然不会,他恨不能现在就走。他后悔了,为什么要瞒着沈清乾呢?他本来就没有秘密,虽然现在可能出现了一些偏差,但是只要他承认错误,从此呆在沈清乾身边哪里都不去,这样会不会得到原谅呢?
林舒想着眼睛开始疼起来,他想流泪可是眼泪已经流干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将会永远被留在昨晚,哪怕沈清乾原谅了他,自己真的就能说放就放吗?
林舒的肩膀抖动起来,时渐发现事态可能比想象中严重,他把包换了个位置,背在前面,然后蹲下身跟林舒说,上来。
林舒被时渐的声音唤醒,他很累,身心都累,没多想很听话的趴了上去。时渐背着他走了十多分钟,林舒太轻了,时渐一度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背包重还是林舒重。
到家了。时渐在一栋二层独栋前停下脚步。宁城不比寸土寸金的禹城,不少城中村和老城区都没拆迁,路边一排排的都是平房、小楼房。时渐家远离喧嚣,房子是父母结婚时村里统一盖的楼房。
林舒从他背上下来,看到时渐胸前挂着的背包,你怎么不把包给我。
都一样。时渐不以为意,抓起林舒的手腕,走,我父母应该都在家。
林舒点点头没说什么,连神态都毫无变化,时渐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就要见家长了,你不紧张吗?
一开门看到了出门接人的时渐妈妈。时妈妈热情地向林舒打招呼,把他好一通夸,她是真的头一次见长得这么标致的人。
渐渐的同学吗,长得可真好啊,父母一定是有福气的人,生了你这么好的孩子。时妈妈真心的夸赞着。
林舒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时渐的妈妈和时渐一点儿都不一样。时渐人高马大,身高加成下凌厉的五官显得咄咄逼人,生气时自带杀气,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虽然相处下来就会知道时渐其实是个很理智体贴的朋友。时妈妈是典型的温婉长相,笑起来如春风般和煦,这也是即使那么为难,林舒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没有什么福气。
短命鬼谈何福气。
我先带林舒把东西放了,他和我住一起?时渐问,他的床是双人床,打着滚睡都绰绰有余。
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就是被褥还没来得及晒。你这孩子带同学回来怎么不早说呢。一上午都没出过太阳,这会儿天也是阴沉沉的。
时渐抬头看看天,今天怕是都不会晴了。
岂止不会晴,天气预报说有雪呢。时妈妈说着催他们赶紧进屋,别傻站在外面了,快进去。
屋里时爸爸刚摆好了水果零食,他看到被儿子领着的男同学,刚刚妻子的赞叹他多少听到了一些,这么看确实长得极好。简单寒暄了几句,林舒表示不介意和时渐住在一起,时妈妈这才放心让他们上楼。
时渐整理好两人的东西,林舒在打量时渐的房间,干净到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书桌上摆成一排的书比较显眼。林舒看那些书的时间稍微久了一点儿,时渐解释说那都是用不到的课本,又说,想看书的话去书房,书房是他爸爸的主场,里面有很多书,他从小看到现在都还没看完。
林舒认真的点头,时渐停下手中的动作,他觉得林舒有些沉默,你嗓子还疼吗,我下去拿药。说着就要往外走,林舒伸手去拦他,刚好抓到了时渐的衣角,不要他摇着头小声道。
时渐觉得这样的林舒让他的心脏都跟着酸涩起来,是我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的。时渐抓住林舒的手,他的手可以把林舒的手全包起来,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林舒点点头。
你是不是累了?
林舒是真的有些累。
时渐铺好被子,你先睡会儿,我闻过了,被子都是新的,不要嫌弃。我下去倒点儿水上来。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林舒看着时渐消失的方向,朝后直直倒下去。
第27章
时渐上楼后看到林舒滚在被子里,连外套都没脱。他放下杯子,爬上床帮林舒脱衣服,我刚刚问过了,得三个多小时才吃午饭,你是想吃点儿东西还是先睡会儿?
林舒费劲的撑起眼皮,路上睡得并不安生,这会儿他困得连睁眼都困难,睡觉。他轻声道。
时渐扶起他往下扒外套,那就先睡会儿,外衣脱一下,穿着睡多不舒服啊。
林舒顺从的抬起胳膊配合时渐的动作,脱裤子时林舒挡住了他的手。林舒冬天冻死都不穿秋裤,所以腿上只有一条裤子,早上是时渐帮他穿上的,时渐自然再清楚不过,但是他依然躲开林舒遮挡的手,手指灵活的解开搭在一起的扣子,你不疼了吗?我带了药膏上来。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药膏,是早上的同款,林舒轻轻挪动了一下腿,奔波中都忘了腿还疼着,他抿着嘴点点头,拿开了手。时渐挤出膏体在手心涂开,又慢慢覆在林舒腿上,不急不缓的揉动着。林舒不自觉的就想把腿并起来,时渐用手挡住,害羞的话就转过头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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