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会儿。任方岁说。
至于生气吗,再说
徐生因!
OKOK。徐生因摆了下手,表示不说了。
任方岁无端的火气,本来兴高采烈,突然摔了一跤,屁股又疼,还没缓过来,徐生因还说个没完,一会儿要亲一会儿要抱!
他知道徐生因现在也生气了,但懒得管。
机场到市里一个多小时路程,徐生因没说话,跟着前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转而就碰见一加塞的大众,他狠狠按了喇叭,妈的敢在他前面加塞!他开的车的价位,大多数的车一般都避而远之,很少碰见这么勇的。
徐生因一个加速,直接横切到了大众前面,大众紧踩了一脚刹车,他才满意。
任方岁被惯性带的一倾,徐生因!
徐生因没回答。
你一会儿远一会近的,还不许人超了?任方岁气结。
不许。徐生因扔了句。
徐生因脾气好,不代表真生起气来脾气小,反正没对任方岁这样过。
你想干嘛?任方岁问。
没想干嘛,我他妈一天跟你聊不了一小时,好不容易回国了,一大早开车来机场,你倒好,因为屁大点事,不让亲不让抱的,考没考虑我的感受?徐生因道。
我摔了下还没反应过来,要亲一会又要抱,你皮肤饥渴症啊?任方岁也不落下风。
徐生因说,我他妈想你,现在还成有病了,你真行啊任方岁。
行不行关你屁事!任方岁道。
第14章
这么一吵,别说吃小龙虾了,任方岁忍着没跳车就算好的。
进了小区,任方岁气冲冲下了车,徐生因锁了车没两步就追上了,不知道哪来的胜负欲,他快走了两步,赶上了邻居的电梯。
任方岁见他没打算挡一下电梯的动作,到了电梯前也不进去,就看着。
邻居疑惑,连忙按了开键,制止了缓缓关上的电梯门:不进来吗?
任方岁赌气摇头。
徐生因没打算动弹,不一起就不一起!
任方岁看着电梯上行,越想越生气,以前吵架就算他错了,徐生因也不是这个态度,一个多月不见,是长本事了,还是心不在这了?!
况且,他才没错!
徐生因到家没关门,坐在椅子上,正对着门口,虎视眈眈盯着,脑海里过着把人怼墙上亲一顿,亲到窒息,身体软了,站也站不住,再扛到床上好好教训。
五分钟,十分钟
徐生因瞄了眼表,出门见电梯正停在三楼。
刚上来?还是没上来?
之后,徐生因回想起这件事,还是很害怕。他不知道是自己搭错了哪根筋,做的事像魔怔了,总之非常离谱,怎么会吵成这样,怎么会把任方岁丢在一楼,从来没出过问题的电梯怎么突然坠梯了。
从八层到三层,急坠。
电梯里只有任方岁自己,灯忽的就灭了,然后突然下坠,他条件反射的伸手按,但不知道按到了哪个键,他失重了。当电梯再次颠簸停下,他被摔到了地面上,口袋里手机弹了出来,又砰的一声落下。
任方岁登时浑身发痛,转而是心脏砰砰地跳,头太疼了,天旋地转,伴随着忽明忽亮的灯,他眼前彻底黑了下去。
徐生因从对面另一部电梯下去,打了好几个电话不通,直到转到正厅,听见一个住户打电话说,电梯在三楼,怎么按也打不开,好像坏了。
什么坏了?徐生因一把拉住了男人。
男的有点不耐烦,看了徐生因一眼,又跟电话那边说:赶紧找人来看看。
一开始徐生因到了三楼,拍打了几下电梯门,叫任方岁名字没回应。他还想是不是任方岁赌气出去了,又连着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直到物业带来了维修工,说电梯是曳引绳损坏导致的突然下坠,他慌了。
.
身体多处软组织损伤,中度脑震荡。
徐生因坐在床边,手现在还在发抖,是他抱着人跑时肌肉太紧张了,更是吓的。
怎么叫都没回应,脸色苍白,好在脉搏在跳动,是他那时等救护车时唯一的动力。
医生说半小时一小时会醒,这都四十分钟了。徐生因看着手表直急,他把任方岁包着纱布的手肘又侧了侧,怕压到伤。
任方岁突然抽动了下手指,徐生因再抬眼,任方岁看了看他,又皱眉合上了眼。
方岁?徐生因轻喊了声。
嗯。任方岁有些疲惫。
哪难受?徐生因紧忙问。
过了好一会儿,任方岁才回答,心。
心脏疼?徐生因问,还是
我态度不好,你生气。任方岁睁着眼头又晕,又疼,你跟那车赌气,想没想过我心衰,怕那样惊吓。我说话不好听,你说话又好听到哪了?
我不知道怎么就上头了,岁宝徐生因低着头,声音都沙哑的,对不起。
任方岁把手从徐生因手里抽了出来,说:帮我叫让医生打针镇痛剂,谢谢你。
徐生因手里空空,心凉下去了好几截。
帮我,谢谢你,任方岁真的很懂怎么扎他心。
打了镇痛,不知道过了多久上了药劲儿,任方岁昏昏睡去。徐生因坐在床边,盯了两个小时,出去上了个厕所,蹲安全通道连抽了好几根烟。
林昊问他明天考试还回去吗,怎么没回消息,徐生因输入又输入,半天还是没发出去。
第15章
翌日,任方岁醒了徐生因在旁边床趴着,卡了个床边,衣服也没脱。
任方岁缓了缓才起身,到卫生间简单洗了把脸。昨天身上的钝痛隔了一晚上更甚了,头也昏疼的。
他从卫生间出来,抽了张纸擦了擦徐生因额头上的汗,太阳上来了有点热,他动作不重,还是把人弄醒了。
任方岁收回了手,徐生因迷迷糊糊叫了声老婆。
醒醒走吧。任方岁解着扣子道。
去哪?徐生因惊坐起。
出院啊,回家养着一样的。任方岁换了自己的衣服,拢了拢头发道。
噢。徐生因说:那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回我家,我妈工作结束了,她照顾我。任方岁掀了一眼人,你该干嘛干嘛去就行。
伯母回来了?徐生因问。
下午就到了。任方岁说:你办下出院吧,我坐会儿。
刚动了两下,任方岁出了一身虚汗。从昨天回来就没调整好,一天搞得乱七八糟,歇不过劲儿。这下又吓着摔了不轻,本来就虚的身体像被压了个哑铃,喘不过气。
徐生因什么也不敢不听,也不敢反驳,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漱了个口,就出门了。
任方岁呆呆看着门口,他也不是故意要徐生因难受,主要现在有点儿别扭。昨天徐生因开车那个状态,让他就很难过了,结果阴差阳错的,他又体验了一把坠梯,心情很复杂,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办了出院,医生拿了药让他回家休息,一个星期之后回来复查。
任方岁到门口拦了出租车,徐生因也跟着钻了进去。
任方岁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送你到家。徐生因可怜巴巴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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