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雪为他擦拭了眼角,手并没有离开,反而握住了温岁半边柔软的脸颊他的脸是这样小,江释雪一只手便能包住他整张脸,如今手里只是半张,也显出几分绰绰有余的掌控感。
江释雪的语气低沉了几分,世子,爱卿,当真仰慕朕?
温岁某种小动物的直觉让他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但这种预感并未清晰到能动摇温岁的思维,他迟疑片刻,回答道:臣所言自是千真万确,绝无半句假话。
江释雪怜惜地道:世子,朕也不想糟蹋你的心意,只不过朕答应了国师,不会再与你有牵扯。
温岁听了,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抓着江释雪握着自己脸颊的手,哽咽道:陛下!臣臣只是太仰慕陛下,并未想过从陛下身上得到什么。
江释雪看着温岁,心里忍不住叹息,他说到国师,温岁竟没有一丝好奇与情绪波动,都做戏到如此地步,竟也没学会面面俱到。
这便是顾头不顾腚罢?江释雪微笑起来。
第54章 朕来做先生的皇后
江释雪感受着手心里温岁脸颊柔软温热的触感,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从温岁柔软的唇角处略过,语气轻了些许:世子不好奇朕和国师说了什么么?
温岁一顿,问:陛下与国师说了什么?是有关臣的吗?
江释雪道:国师让朕不能对你动歪心思,你看,他冤枉朕,朕若是不给你安排一门亲事,他恐怕都要将朕当成昏君。
温岁:
他不知道说什么,江释雪垂眸看他,唇角的微笑有几分耐人寻味,他道:不过世子对朕这般赤诚,朕也有些心软。
温岁感觉到些许不妙,还未说话,就看见江释雪的脸低了下来,他含住了温岁的嘴唇,只一下,便退开了些许,声音略微沙哑了几分,朕愿意给世子一份恩典。
说罢,不顾温岁瞪大的眼睛,重新吻了上去。
温岁着急起来,想推开江释雪,却发现他力气极大,不仅没推开江释雪,反而自己被压倒在柔软的毯子上,双手也被控制在头顶之上。
可以推开他的哦,江释雪想,只要他愿意暴露自己的软肋,他就可以推开他。
但显然,温岁不敢。
江释雪便肆意地挑开了他的衣襟,很快,温岁就像一只翻着白肚皮的青蛙,显得十分窘迫无助,陛下陛下!
被江释雪弄得有几分红肿的嘴唇吐出了惊慌失措的声音,等等,陛下!
江释雪的脑袋从他的胸膛前抬起,略有些疑惑地看他,怎么了?世子不喜欢吗?
温岁还未说话,江释雪便自己否定道:上次你明明很喜欢。
温岁慌道:在外面,不好!有损国威!
江释雪顿了一下,道:那世子要随朕进宫么?
温岁迟疑了,在江释雪要低头之际,连忙道:要要要!臣想随陛下进宫!
进宫后,就由不得江释雪了。
江释雪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沉吟片刻,道:没想到世子如此贪心,也罢,朕给了世子恩典,世子就好好娶妻生子罢。
温岁意识到了他话里的意思,大为吃惊,拿睡他当赏赐恩典?这这这,这真是渣攻啊?
江释雪又低下头去,轻声道:不过,还有两刻钟。
第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第二次可是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发生的,进了皇宫大门后,温岁整个人都恍惚了。
他瞥一眼江释雪神清气爽的脸,有些说不出的怀疑,怀疑什么恩典都是废话,他就是想睡他。
这就糟心了。
温岁双手交握在一起,试图将那份麻意羞耻压下去,但终究都是徒劳。
直到下了马车,温岁依然一片恍惚。
江释雪倒是依然衣冠楚楚,上车前是什么样子,下车后依然是什么样子,他心情似乎不错,对温岁微微一笑,道:世子,陪朕用午膳罢。
依然是温和的、包容的面孔,但那犹如实质的眼神,隐晦地透露出一个意思:吃完饭就该来临幸他了。
温岁那种震撼、无措,直到坐下,和江释雪一起用午膳的时候,才慢慢冷静下来。
他看江释雪低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江释雪,心里的火气蹿上了脑袋,国师也就出现了,因为他很难一心二用,因此在国师出现后,他就立马低下头,做出一副专心吃饭的样子。
将精神链在国师身上的温岁,坐到江释雪面前,看了一眼低头的自己,开口道:陛下是忘记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了吗?
江释雪看了一眼垂着头专心喝汤的温岁,沉吟片刻,道:朕自然记得。
温岁问:那为何还要唤温岁进宫?
江释雪语气淡淡地道:朕请他进宫,是因为先生躲着朕。
他微微一笑,看来很管用,只要朕一找温岁,先生便出现了。
温岁: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江释雪是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渣被人知道啊?
江释雪道:既然先生肯见朕,那朕便差人送温世子回家罢,世子,你觉得如何?
江释雪说罢,看向温岁,温岁还在那里喝汤,连汤都被舀完了都未发现,在那里喝空气。
温岁连忙将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体里,对江释雪做出了反应,陛下,臣告退。
江释雪看了一眼国师,国师此时眼里的神光消失了,像是一具空壳,江释雪唇角翘起了一丝弧度,道:退下罢。
温岁心里骂骂咧咧地出了门,又努力分心用国师的身体应对江释雪,陛下为何觉得我躲着你,你找温岁便能让我出行?
江释雪道:因为先生看起来很在乎温岁。
温岁心里一个咯噔,又听江释雪低声道:先生不想朕宠幸温岁,所以才如此紧张朕会不会找温岁罢?
温岁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刚要顺势承认,却不想,听见江释雪接着道:还是说,温岁就是先生,先生就是温岁?
温岁吃惊地看向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来不及控制,摔倒在地上都来不及管,质问道:陛下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释雪道:先生应当知道朕在说什么。
温岁与江释雪对视,看他看自己的眼神俨然是颇为笃定的神色,不由得慌张起来,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我,又怎么会是温岁?他是一个凡人!
江释雪道:那先生是神灵吗?
温岁睁大了眼睛,江释雪看他的反应,便已清晰。
江释雪心里叹息,难怪先生的脸始终是面无表情,若是用温岁的脸,那便会像是一本任人翻阅的书籍,毫无秘密可言。
江释雪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语气依然是温和的,温岁是凡人没错,但先生也并非神灵。
温岁反应过来,反驳道:我怎么不是?陛下,你到现在还怀疑我神灵的身份吗?
江释雪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
有时候沉默比激烈的言语更能挑拨人的神经,温岁一下子就炸了,我哪里做的不对让你怀疑我?
江释雪道:先生想当神灵,朕自然会将先生捧上神坛,但现在朕想让先生做朕的人,自然不希望先生是神灵。
他伸手去握温岁的手,朕会觉得温岁就是先生,是因为在皇庄那段时日,温岁给朕的感觉,很像先生也只有先生才敢非礼朕。
温岁:
这句话居然让他没办法反驳,就在想措辞的时候,江释雪又开了口,让他失去了反驳的时机。
江释雪道:最重要的是,先生背后有红痣,而温岁背后也有同样的红痣。
温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