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打瞌睡,写半天还有五千,白天再说吧_(:з」)_
第44章 促膝长谈
温岁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看向江释雪,心脏狂跳,你说什么?
江释雪说:朕说,既然先生承认我们是夫妻,那便尽快圆房吧。
唇角又露出一丝微笑,说:朕也到了年纪,是该留下子嗣了。
温岁错愕之余,脱口而出:我又不会生孩子!
江释雪唇角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先生既然有返老还童的丹药,那生子丹也应当不在话下。
不对,重点错了,温岁没法皱眉,但眼神里却清晰地透露出了他的不高兴,虽然是他开的头,但江释雪说这种话也过于轻浮了,陛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释雪说:朕以为朕说的很清楚,先生还有哪里不懂?
温岁问:陛下喜欢我?
江释雪顿住了,他看着温岁,没说话。
温岁心里有一种很古怪的情绪在作祟,江释雪不说话,他以为是不懂喜欢的意思,便重新说了一遍,陛下心悦我?
江释雪笑容慢慢收敛了几分,说:不是。
温岁愣了一下,他以为江释雪会说这种话,是因为喜欢他但是其实想想也正常,江释雪什么都不知道,便被自己数次背刺,对自己应当是恨的,又如何能谈得上喜欢?
温岁心绪反倒平静了,即使您是陛下,对我开这种玩笑,也过于冒犯了,以后不许再说了。
江释雪却说:先生能说,朕倒是不行了。
又语气平淡地说:既如此,先生说的cp便也作不得数。
温岁想说随意,然而江释雪又接了一句,朕近日的确看上了一名男子,回宫后朕要下旨让其进宫。
温岁:进宫做什么?
江释雪对他微微一笑,说:自是常伴朕左右,时刻做一朵解语花。
温岁:
温岁隐晦的感觉自己被威胁了,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果然是渣攻,真是名不虚传,在撩完他之后面不改色地说要找别人,看这个话的意思,恐怕和林言书一般,只比林言书好一些,是个禁脔而已。
想通这一点,温岁十分来气,说是怒火中烧也丝毫不为过,他说:不可以!
江释雪看着他,虽没说话,但眼里的情绪十分明显,他在问为何不可以。
温岁说:你说的那名男子,是我的人,我不允许陛下对他行不轨之事,若陛下执意如此,我便只能与陛下割袍断义!
江释雪想问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情谊吗?若是有情谊,他又为何那般对自己,然而出口的却是:先生何必为一个世家子与朕置气。
温岁此时态度冷漠极了,他脱口而出:我是认真的,陛下最好好好考虑我说的话,是一个世家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江释雪本来心情也不虞,听到他这句话,却有一种隐秘喜悦,他不知为何,心中谋划在此刻暂退一二,他眸光微凝,语气有片刻的温柔,自然是先生重要。
温岁说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本身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歧义,他乍一听到江释雪这么说,没有多想,立即说:那陛下就不要再碰那个世家子!
江释雪恢复了正常,朕可以答应先生。
温岁听他这个语气就知道后面还有话,果然,江释雪说:但先生要协助朕做一个明君。
他说着这句话,伸出了手,温岁离他那般近,他的手指触碰到温岁的脸,依旧是那般冰冷,可是江释雪记得温岁脸上的触感,柔软的、温润的,像珍珠一般散发着莹莹的光泽,轻易令人萌生出不该有的欲念。
温岁觉得他这个举动太轻浮了,伸手握住了江释雪的手,江释雪却反过来将温岁的手收入掌心,将温岁牢牢握在掌心之中,他不顾温岁的挣扎,笑容在那张昳丽且充满攻击性的脸上浮现,语气轻浅,却又带着一股不容置喙,先生,朕已经记不清你是第几次言而无信,你这次会做到,对吗?
温岁并不为自己的言而无信羞耻,但眼下只能说:我会做到的。
他看着江释雪握着他的手,又抽了抽,没抽出来,便对江释雪说:陛下,你则能对我不敬?
江释雪松开温岁的手,低声道:朕对先生如何,先生应当知道,这点不敬,比不上先生对朕做的万分之一。
他说着这种话,脸上那抹笑容加深了些许,既然先生答应了,择日回国师府罢。
温岁确认地问:不能再对那个世家子下手。
江释雪说:嗯,朕听先生的。
温岁又想了想,说:将情侣标换成别的吧。
虽然是故意搞江释雪,但被江释雪将了一军,他觉得这个标志没什么必要了。
江释雪却说:朕觉得这个足够,不用再换。
温岁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明明之前就算背刺了江释雪,江释雪也还算听他的话,现在却强硬起来,隐隐有一种占据上风的意思。
温岁不喜欢这样,或许心里还有些怒火,让他一言不发地解绑了恋人标,江释雪那边很快就出现了基友标的申请,他泰然自若地点了拒绝。
温岁又发了几次,江释雪仿佛对他无可奈何一般,还是点了同意。
温岁看他真的点了同意,反而继续申请解绑基友标。
江释雪开口说:朕给先生攒了几年的花,解绑就没了。
温岁说:花又不值钱。
江释雪沉沉的笑了,平静地说:的确不值钱,像朕对先生这四年来的敬重顺从,也是不值钱的。
温岁想瞪他,但是目光触到江释雪仿佛有几分伤感的目光,又哽住了,过了一会儿,摆出了一副要和江释雪促膝长谈的面孔,对他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般吗?
江释雪看着他,说:朕说想,先生便会说吗?
温岁说:当然会说。
他顿了一下,便继续说道:我说你会成为昏君,的确不假,江盛比你更适合当这个皇帝。
江释雪平静地说:可朕从小便希望成为一个明君,即使不能流芳千古,也能无愧于心。再则,是朕母后放低身段为我求来的储君之位,有朕母后对朕的期许,朕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昏君。
他看向温岁,朕在你所看到的未来里,是皇帝,对吗?无论先生看到了朕作为皇帝的未来如何,都不应当轻易改变朕的命运。
江释雪微笑起来,先生初见朕时说的天命所归,如今朕信了,即使先生从中作梗,朕依然做了皇帝。
温岁心中一哽,更加郁闷,脱口而出道:若不是我心软
江释雪接道:若不是先生心软,在那时便杀了朕,也不会有如今的朕,是吗?
他笑容扩大,又有几分莫名的幽深,但先生没有做,不知是有限制,还是对朕怀有几分怜惜,先生这四年来,始终未对朕下手。
温岁没说话。
江释雪说:先生如今对朕言明,朕反倒打消心中芥蒂,朕会放了江盛。
温岁微怔,问:为何?
江释雪说:先生既然如此看好江盛,朕再给他一次机会,先生去辅佐他罢,若是江盛争气,夺了朕的江山,朕也无话可说。
他面容平静,朕不会求着先生留在朕身边,同样,先生也不必再对朕说这些诛心之言。
温岁心中震撼,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的气势俨然被江释雪压了下去,自己却丝毫不知,我看到的关于陛下的未来,便是只因为厌恶一个人,便抄其满门,作为帝王,只因喜好便诛杀对方几百口,这难道不是昏君?
江释雪想起那年去御花园听戏时温岁对自己说过的话,如今已有某种预感,他没有辩解,反问道:既然先生能看到未来,可有看过江盛母族下场?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