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雪不确定他现在的状态,他给温岁下了药,或许是药物对神灵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江释雪还是用了。
江释雪看着温岁那张漂亮的脸,低声问:先生,那日为何生气?
温岁眨了眨眼睛,说:哪日?
江释雪说:我拒绝先生,先生一言不发便离去,为何生气?我做错了什么?
温岁慢吞吞地说:殿下对我没有丝毫的在乎,所求总未被殿下回应,就算是一只乖顺的家犬,久而久之也会失望。
江释雪微微眯了眯眼,只是如此?
温岁闭上了眼睛,语气懒洋洋地说:只是如此。
江释雪唤来侍从,让上茶水和点心。
他不确定自己下的药有没有用,但就算没用,他也不亏。
侍从端来茶水点心,江释雪亲自给温岁沏茶,那我再向先生赔罪,我并非不在乎先生,只是
他有些苦恼地歪了一下头,说:只是我到底是储君,若不努力,总会被人扯下来,我以为先生懂我罢了,不说了,先生喝茶,喝完这杯,先生不许再计较这件事。
后面那句话他虽说的有些强硬,但语气却是柔和的,像是在哀求。
温岁睁开了眼睛,他不吃江释雪撒娇,但却很吃他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
他接过茶,喝了一口,才说:我早就不计较了,殿下放心吧。
江释雪眸光闪烁,他给温岁挖的坑,温岁想也不想便跳下了。
这可不是对追随的君主该说的话。
温岁觉得头有些晕,大概是泡澡泡久了,他想起来,却又没什么力气。
温岁以为自己还在留恋这逐渐舒服的水温,便没有挪动,继续趴着假寐。
江释雪低声道:先生。
温岁含糊地嗯了一声,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逐渐黏糊。
江释雪说:你把我当什么?
温岁:什么当什么?
江释雪说:当学生,当玩伴,又或者是
温岁:你在说什么?听不懂。
江释雪说:孟觉哥哥。
温岁没应,江释雪又喊了一声:孟觉哥哥?
温岁昏昏沉沉地反应过来,你叫我?
又说:怎么这么困?
江释雪说:孟觉哥哥,我送你上床睡罢。
温岁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他大概是真的太困了,竟然任由江释雪扶着他上了岸,又去了屏风后的床榻上。
温岁说:太困了。
他意识明显有些不清醒。
江释雪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唇角挑起一个弧度,原来凡间的药对你有用啊。
他将温岁扶正,却也没走,坐在床榻旁边,轻声道:孟觉哥哥,你身上还湿着,穿了衣服再睡吧。
温岁睁开眼睛,费劲地看了他一眼,你叫我?我不叫孟觉。
江释雪:那你叫什么?
温岁说:我叫温
他太困了,话还没说完,就熟睡了。
江释雪沉沉地看着他,伸手去摸温岁的脸,温?还是闻、问、文?
江释雪轻声说:先生,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温岁自然无法回答他。
江释雪没有再说什么,他给温岁盖好被子,转身离开了。
温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他看见陌生的床帘,还愣了一下,坐起来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皇宫!
他昨晚没回家!
完了!
温岁急匆匆地回到了家,发现温府找他都找得人仰马翻,见到他从外面进来,都急死了,少爷!你出门也不带个小厮跟着!老爷找了你一天!
温岁问:找我什么事?
婢女碧心说:不知道,大抵不是什么急事,不过少爷你怎能夜不归宿,这传出去,大抵是不太好听的。
温岁不以为然,也不爱听她唠叨,便加快脚步,去见了温长明。
问起温长明有什么事情找他,温长明说无事,但目光一直落到他身上,颇有几分审视,他问:听碧心说,你这几天总是白天不在,可有这回事?
温岁很自然地说:爹,确有其事,不过我敢保证,我是在做正事。
又问:当真无事?
温长明这才说:你弟弟跟我哭闹着不上学,我思量许久,将先生辞了。
又道:你也没怎么读书,为何总逼你弟弟?
温岁一听,就知道温瑞在温长明耳边说了什么,他说:爹,儿子不教不成器,若你当初管管我,我也不会到现在都大字不识几个。
这句话一出,温长明就心虚地移开了目光,你也不喜欢学。
温岁说:是,我是不喜欢学,但我如果说我不喜欢吃饭,你也不让我吃饭了吗?
温长明语塞,温岁说:爹,你听我的,温瑞必须上学,否则以后有他苦头吃。
这才将温长明给打发走。
温岁心里琢磨着温瑞还敢找温长明告状,看样子皮痒了。
温岁找到温瑞的时候,温瑞还在睡觉。
一旦有温长明发话,他就舒舒服服地睡到这个点,不然平常这个时候也该上了一个时辰的早课了。
温岁把人从床上拖下来,在温瑞还未清醒的时候,就俯下身,对他说:林言书,你最好给我机灵点。
这是冒牌货的真名,冒牌货登时清醒了,他惊恐地睁大眼睛,死死地盯住温岁,你、你在叫我什么?
温岁说:林言书。
林言书:!!!
温岁故意阴森森的笑:你想活下去就给我听话,不然我找牙婆把你发卖到偏远地界给人家当奴才。
林言书:
他哆哆嗦嗦地问:你到底是谁?
温岁说:我是谁,我不就是被你占了壳子的温瑞哥哥吗?
他捏了捏林言书的脸,用我弟弟的壳子用的很舒服是吧?
林言书吓得眼睛一红,要哭不哭,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肯定不是温瑞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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