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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青拿天鹅(112)(2 / 2)

你和长沙王府的汪内侍打过交道。她说,可知如何找到他?

知道。小娟说,汪内侍上次告诉我,跟侧门上的门房说一声,他就会出来。

漪如颔首,在案前坐下来,写了一封信,交给小娟。

你将这信给他,让他务必转交给李公子。漪如道,快去快回。

小娟应一声,随即出门而去。

没多久,她风尘仆仆地回来,神色却有些犹豫不定。

女君,她说,我去了长沙王府,可不曾见到汪内侍,也不曾见到李公子。我问门房,他们去了何处,门房只说不知道,让我隔日再去。我正要离开,倒是遇到了素日里跟在汪内侍身边的一个侍卫,叫阿东的,上次他们去扬州时,女君也见过。

漪如依稀记得有这么个人,点点头:而后呢?

阿东问我,是不是女君派来找李公子的,我说是。他便悄悄跟我说,李公子和汪内侍都已经离开了京城。

漪如愣住。

离开京城?她忙问,他去了何处?

阿东没说,只说是为了给大军出征做准备,往西北去了。

漪如的目光定住。

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进来的人是陈氏,满脸着急。

出大事了!她说,二公子竟是擅自去兵部请命,入了行伍,如今名字写进了军书里!君侯正在堂上大发雷霆,说要将二公子打死!你快去劝劝他!

第二百七十七章 出征(上)

堂上,严楷直挺挺跪着,严祺手里拿着笞条,面色铁青。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他指着严楷,气得怒目圆睁,我是受了什么报应生出你这孽障!我辛辛苦苦将你送入国子监,还举家搬回京城,你母亲日夜祷告,为你掏心掏肺,你倒好,做下的什么荒唐事!你以为行伍是什么好去处么?别人家的子弟都是为了捞功劳去的,谁不是先安排好了门路,保一个将官之职再去投的军!你什么也没有,巴巴地就去兵部报名,你以为你能当什么?他们能让你当个伍长什长便是开了大恩了!

严楷瞥他一眼,小声道:伍长什长也算个官,能当上也是本事。父亲反正不愿意,我就算告诉了父亲也无用。

严祺闻言,面色又是一变,举起笞条就要打。

容氏忙上前将他拦住,夺下笞条,道:你骂也骂了,打他做甚!这冤家已经报了名,你就算把他打死了,那军书上的名字也已删不得;若是打伤,他还要带伤出征,岂非更坏?再说,这事传出去,若有人说你阻挠儿郎报国,又成了你的不是!

严祺瞪着他:都是你惯着他!我说要将他禁足在家,哪里也不许去,你总是不肯,说什么总待在家里会把他憋坏!现在好了!他会不会憋坏我不知,你我将来气坏的日子倒是长了去了!

严楷闻言,随即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定然不会让父亲母亲担心!

夫妇二人闻言,同时瞪他一眼。

严祺还要再说,只听漪如的声音传来:阿楷也是建功心切,父亲母亲稍安勿躁。

见漪如来到,严楷仿佛得救一般。不过那脸上刚露出喜色,就被漪如的目光狠狠剜了回去。

你不必来帮他说情!严祺冷道,我还未追究你的错处!他整日似尾巴一般跟着你,你这当姊姊的怎么教的?

漪如一脸无辜:父亲这话冤枉我了,我可从不曾教唆他从军。且他这念头,在南阳就有了,是父亲将他带到了京城里,才让他有了这投军的机会。

严祺气结,漪如随即赔上笑脸,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父亲息怒,我说这些,不过是想让父亲仔细琢磨琢磨。母亲说得对,当下木已成舟,父亲骂也骂了,总该想想对策。

有什么对策!严祺恼道,难道要我赔着这老脸去圣上面前大哭一场,求他放这逆子回来?

那倒是不必。漪如说罢,看了看严楷,随即对严祺道,请父亲随我到堂后说话。

众人皆露出讶色。

严祺倒不反对,只让严楷继续跪着,和容氏一道随着漪如离开。

别家子弟既然都安排了稳妥的位置,父亲何不也这么做?到了堂后,漪如开门见山道,大军出征,各路将官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以父亲的人脉,为阿楷找个合适的位置倒也不难。

我岂不知这道理。严祺叹口气,道,那些子弟,大多是做些文职,不必亲自上阵,又能积攒资历。但这样的位置颇为抢手,早就有了人。

倒也不必盯着那些主帅身边的职务,漪如道,我听闻这行军打仗是讲究的事,前方一万兵马,后方配上两万人专司粮秣后勤都是常有的事。这等活计,虽也在行伍之中,却劳累繁琐,子弟们大抵是不愿意做的。父亲何不说道说道,在后军里为阿楷谋划谋划?

容氏听着,露出讶色:可但凡有了功绩,那都是前军中军得功劳,却少听说后军的人能得什么好处。

正是如此,才该送阿楷去。漪如严肃地说,父亲母亲所虑,在于阿楷年纪还小,胸怀热血却性情轻浮,若听之任之,难保要惹出什么祸事。后军里日子虽苦些,却能让他得些历练,知道做事不易,此事其一;其二,他辛苦一番却不曾得什么功劳,也能让他打消了那博取功名的浮躁之心;其三,后军的危险总比前军中军少一些,阿楷待在后军,也可让父亲母亲不至于为他性命担忧,岂非一举三得?

这三条理由里,最重要的其实是最后一条。

这次大战,崔珩会战死,只怕惨烈得很。无论最终得胜与否,严楷待在后军能保住性命,

不过这显然已经足够说服严祺和容氏,二人相视一眼,脸上的神色皆和缓下来。

这话确是道理。容氏对严祺道,不过你在兵部的人脉并无许多,要找到话事之人,只怕还要下一番功夫。

严祺沉吟,正要答话,仆人来禀报,说北宁侯来访。

听到崔珩的名号,众人皆是一愣。

严祺忙让仆人将他请到堂上,自己则迎了出去。

漪如亦是狐疑,正要出去看,容氏将她拉住。

又不顾规矩,堂堂闺秀,哪里有出去见男客的道理。她嗔道,你待在此处,不可乱走。

说罢,她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朝前堂而去。

客人来到,严祺也不再让严楷跪着,只让他在一旁侍立。

崔珩风尘仆仆,身上还穿着入朝的官服,见到严祺,施礼道:在下冒昧前来,君侯恕罪。

严祺看着他,笑意盈盈。

将军哪里话,将军这般贵客,敝舍门楣生辉。说罢,他请崔珩坐下,又让仆人奉上茶点。

寒暄两句之后,崔珩并不绕圈子,看了看严楷,对严祺夫妇道:在下今日前来,是为了严公子之事。方才在兵部,在下听说,严公子去报了名,不止确否?

严祺和容氏交换一下眼神,随即道:确有此事。

未知君侯可曾为公子安排好职位?

严祺听得这话,心中忽而有了数。

不瞒将军,还不曾。严祺有模有样地叹口气,苦笑,小儿报国从军,本是极好之事,可他不曾与家中商议,我亦是刚刚才得知。不过这既是他的志向,我等也不打算干涉,年轻人总要历练,由他去便是。

这话,与方才的牢骚大相径庭,连严楷也露出讶色,看着严祺,有些不敢相信。

崔珩道:虽是如此,可严公子毕竟出身公侯之家,又是国子监弟子。军中缺乏识文断墨之人,让公子与寻常军士混在一处,难免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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