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红的胃口并不大,在来的时候就吃了烤野兔,此时只吃了两个菏叶糯米团子便没有再继续进食,他闲得无聊,便偏过头撑着下颔看着左侧的清寂吃东西。
清寂的动作不慢,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急切,反而是透出了一种犹如世家公子一般的优雅,十分的赏心悦目。付臻红不知道清寂在少林出家为僧之前的身份,不过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穷苦人家。
东方公子,我观你这衣衫像是被山上的树枝划破了,如若你不介意,可拿给我帮你缝补一下。坐在付臻红对面的男人好心对付臻红说道。
和小男童漾儿一样,这男人并没有在意付臻红日月神教教主的身份,或许是因为付臻红的眼睛里没有杀意,或许是因为付臻红的五官太过好看,好看到让人下意识忽略了他的身份,又或许是因为他是跟着清寂一起来的。
漂亮哥哥,我阿爹手艺很好的。漾儿也跟着说道,言语之间尽是一种对于自家阿爹手艺的自豪感。
虽然付臻红并不怎么在意自己衣衫的破损,不过也没打算拒绝这番好意,然而就在付臻红正准备开口之时,一旁的清寂却先一步说道:交给贫僧便可。
付臻红挑了挑眉,有些惊讶的看向了清寂。
清寂也没有解释,只是在男人打量了两人片刻,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了针线后,接了过来。
那间屋子光线更好。男人指了指付臻红身后的房间。
和尚,你还会针线活?进到房间里的付臻红问着身后同样进来的清寂。
清寂回道:少林的每一位弟子都会。
噢?付臻红笑了笑,随后将外衫直接一脱,扔给了清寂。
清寂看了一眼手中的外衫,又看了一眼只穿了一件里衣的付臻红,收回视线坐到凳子上,便开始缝补起来。
付臻红觉得稀奇,在清寂缝衣服的时候便背靠着墙壁看着他弄。付臻红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东方不败,而东方不败修炼的武功秘籍就是葵花宝典。
葵花宝典,主要是以长针为器,以细线为刃,付臻红对于这些针线自然不会陌生。
但是此刻,同样的针线被清寂拿着,和付臻红完全就是两种极端,这些针线在付臻红的手中是最锋利的刃,可瞬息之间割破人的喉咙,是冰冷的,杀意而血腥。
然而此刻到了清寂的手里,却透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温柔来。他低垂着眉眼,安安静静的缝补着手中的衣物,阳光从半掩的窗户外照射进来,洒在清寂的身上,有一种沉静宁和的温情。
付臻红很清楚若不是小男童的阿爹开了口,清寂也不会主动从男人的手中接过缝补衣服的活,因为很显然,清寂一开始就是直接无视的,也没有那个打算。
不过付臻红也没有问,是什么原因让这和尚突然改变了主意,或许是因为不想麻烦小男童的阿爹,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但于付臻红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好探究的。
时间慢慢过去,清寂缝了多久,付臻红就看了多久。
清寂用的针线是跟付臻红的外衫颜色一样的线,所以缝好之后并不会让人觉得有突兀的地方,并且似乎是根据了付臻红衣服上的纹路缝补的,线条看起来格外的契合。
此时已经是未时,漾儿的阿爹去采药去了,漾儿则是坐在院子内的一棵大树下背着书。
付臻红以为清寂该动身离开了,却没想到对方走到院子的东边角落处,开始劈起了堆在一起的柴。看清寂这熟练的模样,很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付臻红见清寂一时半会儿不会劈完,便终身一跃,跳到了树上坐下,然后背靠着树干,准备小憩片刻。
漂亮哥哥,我也想上去。树下的小男童抬着头望着树上的付臻红,一脸的期待。
付臻红顿了一下,不怕高吗?
小男童摇头:不怕,漾儿可是一个男子汉,男子汉是不会怕这些的。
付臻红闻言,手腕微转,顿时一股气流从他的掌中飞出,瞬间便将小男童围住,下一秒,付臻红的手掌一抬,小男童便被气流带动的双脚悬空,飞了上来。
哇!我上来了!我上来了!小男童坐在付臻红身边,高兴的挥舞着双手,冲着清寂喊道:清寂哥哥你看你看,我上到树上了!
听到小男童的喊声,清寂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了这边。
待清寂看到漾儿和东方不败两个人并排的坐在树干上时,一种有些异样的情绪从他的心里飘散蔓延开来。树上的这一大一小两个人,脸上均带着笑意,一个明媚灿烂、朝气蓬勃,一个唇角微扬,绝代风华。
在对上东方不败眼睛的这一刹那间,清寂有那么一瞬忘记了东方不败的身份,只把当成了一个普通人。就连从来都是平稳的心跳,也不受控制的加快了。
清寂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树上那惹眼的男子,他垂下眼眸,看着木材,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工具握把。
漂亮哥哥,清寂哥哥怎么突然不看我们了?小男童问付臻红。
付臻红盯着清寂看了几秒,意味不明的笑了出声,嗯大概是害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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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付臻红跟着清寂在这小院子里过着闲闲散散的时光,而另一边,被任盈盈和蓝凤凰救出的任我行已经秘密与向问天汇合。
第196章
向问天作为日月神教里的光明左使,在教中的地位很高,也颇受一些人的敬重。甚至有人在私底下还议论过,向左使是除了东方不败之外,最有能力和资格继承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人。
当然,最后这些在背地里嚼舌根的人都被诗诗揪出来以背叛神教之名秘密处置了。
由于任我行的身份十分特殊的缘故,向问天安排的汇合点非常隐蔽。当任盈盈带着任我行与向问天见到面之后,看到任我行凌乱的头发和破旧的衣服,向问天急忙走到任我行面前,然后跪了下来,充满感叹的喊了一句:任教主。
不过几月的时间,曾经叱诧风云的任我行就变成了这般狼狈,不过好在那双眼睛依旧锐利逼人。
任我行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日子向左使辛苦了。
向问天道: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任盈盈看了一眼向问天,随即转向了任我行:父亲,东方不败如今不在教中,等向叔叔帮你调息好内伤,就是我们行动的大好时机。
听到东方不败这个名字,任我行的神情微微顿了一下,他的薄唇紧闭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额前的凌乱碎发遮住了他眸底的情绪,让人无法从眼神来看出他此刻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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