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你跟来了。这本来不算什么,以你对谢思阳的心思跟来也算正常,只有一点,你不该在听到工厂二字就变了脸色。
可以说,杨闻骆身上的破绽并不大,在此之前陆均只跟他打过一次照面,对他连认识都谈不上,更不用说了解。陆均所有的推测不过是建立在空中楼阁之上,幸好,即便是空中楼阁,也有通天梯承接地面。
去年我来津城时曾听当地公安说起过平崇森林,原生态环境且多年人迹罕至确实会遮掩去不少秘密,唯独这家纺织工厂没有秘密,因为这就是当年津城政府主导开发的第一个扶贫项目。虽然偏僻,但当年附近的几个村落顺着小路很快能到纺织厂,后来项目开发不下去也不是像新闻所说的那样地形过险,而是跟当地村民发生冲突,村民没一个愿意来上工,还三番五次上山砸厂,最后矛盾激化到引来上面的关注,连生产设备都没完全搬走,市政就匆匆撤走了。
陆均眼底带着审视,现在可以说了吗,你要掩护的那个人是谁?
杨闻骆抬起黑沉的眼。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股力量支撑着他,以至于他连脊背都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挺拔。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回答,包括她。
杨闻骆视线与谢思阳重新对上。
这一回,他没有再刻意避开,垂在身侧的手抬起些许弧度。
那应该是一个拥抱的手势,不知想到什么,他又硬生生遏制住自己。
然后他说:是我自己。
刹那间,有股强劲的气流轰然撞进空气中,掀起轩然大波。
处在风波中心的杨闻骆却要比任何人还要快地从腰侧拔枪、上膛,动作一气呵成。
都不准动!他手中的枪直指谢思阳,一字字异常清晰,不然我保证她立刻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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