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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带十把刀(2)(2 / 2)

那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那不成。他翻开副驾驶的化妆镜,这模样看着挺吓人的,我哥看了估计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你掐死。

徐洋那天回家就跟老同学打听了一下,赵尔春的大哥赵进,青干局二把手,最敏感的机关,大有前途的青年干部。这几年开始在新闻上露脸,就意味着后续将备受关注。这种人他惹不起。

他叹了口气。那去我家。

哦。赵尔春回得很平淡,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一开始想着擦破点皮,让人到房间随便消个毒,然后一起出去喝喝酒没想到这进展!改道飙车了!

你车上有没有急救箱?我家有点远。

赵尔春摇摇头。

徐洋拖着他下巴将人脸带过来,仔细看了看他伤口,血也没继续流了,伤口不宽不深,甚至不到要缝针的地步,就位置看着吓人。

他从兜里掏了纸巾,递给赵尔春。先擦擦。

*

车一路从三环向北开到六环开外,越发僻静。进了几条小路,终于见到小区。

小区在高压电线旁,外面有几个人散步。旁边是个公园,夜里黑黢黢的一片。

小区门庭比较雅致,写着海棠观月,徐洋摇下车窗和保安打了照面,保安就开门放人了。

你在这住多久了啊?

五年。

好安静的地方,跟你气质特别搭。

徐洋没说话,一路开到车库。下车后,带着赵尔春打卡上了电梯,一路到四楼。

这里三梯四户,入住率很高。十点多钟,从楼道窗户看下去,有刚下班回家的,有遛大型狗的,有情侣散步的。开门进去,徐洋这户不到六十平,一室一厅,装修一如他人,静中带着某种情绪。

迎门就是半米宽的水景,树根在里头长了青苔。客厅实为书房,近两米的整木长桌占去一半的空间。桌上堆积着笔、稿子、纸雕、3d打样,以及一台老电脑。玻璃杯很大,发绿,有格子花纹,里面还剩半杯水。墙上贴着各式各样的设计稿,格子陈列柜则是不同材质的雕塑样品,都起了灰。倒是窗台边的架子上支着几块四边形泥块,说不上是什么,像抹布。

徐洋让赵尔春坐在灰布沙发上,自己去卧室翻急救箱。

赵尔春深深吸了口气,书、泥巴、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这多有人味儿啊。

徐洋拿出急救箱的同时,也拿了杯热水。

对不起,麻烦到你了赵尔春接过热水,看徐洋坐到他旁边,仔细挑选急救箱里的东西。

你说你是直男,但为什么非得缠着我,不让我开工?徐洋用双氧水给他简单清理了下伤口。

伤口被碰疼了,赵尔春嘶了一下。

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应该的。

应该的?

就清创本来就应该疼嘛,哈哈。他干笑了几声,徐洋离得那么近,好看的眉眼近在咫尺,他呼吸变重了。幸好可以用疼当借口。

我有给你钱吧。

徐洋没理他。

赵尔春又道:那是你的新作品吗?叫什么?他企图扭过身子去指架子上的几块泥,被徐洋按了下伤口,啊地叫了一声,只好老实待着。徐洋明显不想跟他谈创作的事。

你好闷啊。这样不好卖吧。

你不是我客户。

赵尔春心里给自己掌了一嘴。这含糊的对话太双关了。他顾左右而言他,一会问人水杯哪儿买的,一会问打游戏吗看电视剧看综艺吗,一会又问一个人住想过养宠物没等等。徐洋只平静而简单地回答,直到替他贴好纱布,站起来,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信封,扔桌上。这是前两次我收到的三千块钱。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是真的缺钱,麻烦你不要再打扰我。

就赵尔春眼神暗淡,垂下头来,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我跟你,同校的。意思是有利害关系。

你做这种事的,肯定不会把我的话说出去。

徐洋一时无语。

现在这气氛有点糟。你有没有酒?

徐洋盯着他包扎得漂亮的伤口。

没事伤口疼比胸口痛好。

徐洋从冰箱取出两罐幽州啤酒。廉价啤酒,你喝得惯?

我在普通单位工作啊。

徐洋先打开啤酒递给他,而后再自己打开猛喝了一口。

几口酒下去,热度上头,赵尔春感觉气氛缓和不少。这才开口道:你真的是直男吗?

徐洋冷淡地看着他。

赵尔春从他的眼神中发现一丝细微的不耐烦。主要那天在酒吧,我看你对漂亮姐姐没什么兴趣。

我做这个,不配有兴趣吧。

你为什么缺钱?

徐洋手中的拉罐因被挤压发出夸擦夸擦的脆响。

我的事,你应该都知道吧?

啊?

我是说,你要查,很容易。

我想跟你平等交流。

徐洋顿了一下。赵尔春说得不假思索,反倒让他有些无措。他把拉罐放到桌上,朝沙发上一靠。

工作室早年让大企业拖款,周转不过来,欠了一屁股债。现在人跑光了,我一个人也没法接新单。学校的人脉也逐渐断了。

那钱拿回来了吗?

拿回来也没用了。工作室的房子还租着,我也不想住过去,现在主要就为挣这两套房子的水电和租金。

你还在创作啊

不创作,万一有机会上门,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赵尔春突然笑了。

徐洋皱着眉头看向他。穷人的生活,好笑吗?

没有没有,我是高兴,你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

徐洋愣了一下。他看了赵尔春一会,喝口酒,避开对方眼神,道:可能我也需要倾诉。

毕竟生活太难了。

赵尔春倒在沙发上,揉揉肚皮,又问:那你怎么想着去欣悦啊。他问得很谨慎,表现得很随意,总觉得这事比较敏感,但他真的想知道。

出乎预料的是,徐洋毫不介意,率直答道:在酒吧街,有人过来要我信息,问我愿不愿意当模特。后来打电话给我才知道是拉皮条的。我不想用送外卖、开网约车这种工作消磨了精力,正好也觉得,这种工作,未尝不算体验人生,说不定有新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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