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车就是你的专属接送车了,你把司机的联系方式加上,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叫他。沈放说。
沈清池看向那辆崭新崭新的豪车,瞳孔地震。
有钱就是好啊!
他坐着这辆专车来到警局,跟警察说明来意过后,警察把一个文件袋交给了他。
你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警察说,你仔细清点一下,看看齐不齐。
沈清池把文件袋打开,将里面的证件翻过一遍户口本、病历本、小学初中高中毕业证、甚至出生证等等,都在里面。
他总共有多少证件,原主脑子里的记忆很模糊,不过应该是没有遗漏,于是他点点头:都在,谢谢叔叔。
不客气,以后自己的东西要保管好,可别再让人有可乘之机了。警察叮嘱道。
沈清池乖巧点头,又说:对了叔叔,我能问问,关于周望延的事之前你们说我们提交的那份录像,需要配合其他物证才能给周望延定罪,现在找到了物证吗?
哦,这个你放心,我们对周望延家里进行了全面搜查,找到了用剩下的杏仁粉,以及他购买杏仁粉的小票记录,我们还调查了他购买杏仁粉和椰蓉的那家蛋糕店,经店家证实,确有其事。
沈家所有人都说没有告诉过周望延你杏仁过敏,我们也没能在你的病历本上没能取得周望延的清晰指纹,目前我们无法确定他究竟是从什么渠道知道的这件事,但既然他已经亲口承认了,我们也就不再细究,且根据沈家的保姆描述,沈家人都知道你杏仁过敏,在过去十一年间,不会购买任何杏仁制品,那么周望延特意购买杏仁粉,并将其掺入椰蓉当中进行掩饰,目的也就非常明确了。
听到警察这么说,沈清池放下心来。
看起来沈放的计划还真是计划对了,如果没有那段录像,证据链就会缺失一环,难以给周望延定罪。
虽然你们的录像帮了我们很大忙,我也很能理解你们想让犯罪分子被绳之以法的迫切心态,但以后还是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了,你们的生命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警察又说。
这番话沈清池已经听了好几遍,这次他依然和之前几次一样,乖乖应道:我知道了叔叔,以后一定不会了。
离开警局,沈清池回到车上。
他再次打开了文件袋,从里面拿出户口本。
刚才看到户口本在里面的时候,他其实有点意外,不太相信沈敬会这么配合警察,轻易把这玩意交出来,等到他把户口本打开,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他的户口已经不在沈家。
户口本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落户地址也很陌生,并不是沈家那栋豪宅。
看起来,沈敬夫妻早就不把他当沈家人看待了。
他没什么表情地把户口本收起来,又把其他证件一本本打开看,最后拿出了病历本。
广泛使用电子病历的现在,这种东西已经很少见,看起来还颇有年代感。
病历本有好几本,最早的能追溯到十几年前,因为时间久远,纸页都泛黄了,他在原主三岁的病历中,找到了关于紫外线过敏的部分。
在七岁的就诊记录里,有杏仁过敏引发哮喘的内容。
他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其他记录,以便确定这具身体还有没有别的过敏原,他可不想因为不小心接触到不该接触的东西而生病或者丧命。
看了一圈,却没发现还有其他过敏原,只看到有医生建议他少吃海鲜。
海鲜他倒也不是很感兴趣。
沈清池放下心来,把所有东西重新塞回文件袋,听到司机说:沈先生,我们到了。
沈清池回到家中,见沈放正在研究他盘过的核桃,他换了鞋走向对方:叔叔,我回来了。
沈放没看他,只一点头:东西都拿到了?
拿到了,沈清池把文件袋放在桌上,将户口本摊开来,不过,我的户口现在这是落在哪里?
沈敬给他落的户口,他实在不太放心,还是问问沈放比较好,最好能找个机会再迁一下,以绝后顾之忧。
沈放扫了一眼上面的地址,视线微停,脸色沉了下来。
他半天没吭声,沈清池觉得事情不太对,小心询问道:叔叔?怎么了吗?
这是你三叔家的地址。沈放说。
沈清池一惊。
三叔?
沈敬的三弟,不是早就死了吗?
沈放合了合眼,似乎在回忆什么:你三叔叫沈故,我之前应该跟你说过,他喜欢赛车他高中毕业就加入了赛车俱乐部,连大学也没念,之后的几年中,他所在的车队参加了各种比赛,拿过许多奖项,名声鹊起,他也成了名噪一时的赛车手。
沈清池还没听他详细说过关于三叔的事,小说里也没有相关内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沈放在提起这个话题时,语气格外沉重。
他死的那年才24岁,而我还在上大学,当时他的车队要参加一场非常重要的赛事,邀请我去看,但我那天刚好要考试,错过了。
沈清池听着他说,有了不祥的预感。
等我考试结束,从考场出来,就听说他出事的消息。沈放的声音更加冷了,他语调依然平静,却平静得让人发寒,他的车被动了手脚,在赛场上发生了严重事故,他被送到医院抢救,却没能抢救过来。我见到他的最后一面,是在医院里看到他面目全非的遗体,当时沈敬也在,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真心在为失去弟弟而难过。
在那场他最为看重的赛事上,他出了事,车毁人亡,这件事轰动一时,无数人质疑这是谋杀,可警方没能找到任何证据,他的车在事故中损毁严重,一切痕迹都被猛烈的撞击和爆炸抹除。
那你是怎么知道,是沈敬动的手脚?沈清池问。
沈放冷笑了一下:我曾经在沈敬家安装过窃听器,录下过一段他和朱正娟的争吵,当时朱正娟气急了,大骂他如果你敢跟我离婚,我就把你谋害你两个弟弟的事告诉警察。
沈清池:
他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槽起,半天才道:你在沈敬家装窃听器?没被发现吗?
当然没有,不过当时我也只是尝试,没敢放太长时间,就把窃听器回收了。
沈清池咽了口唾沫:所以,这次沈敬这么干脆地让朱正娟去给周望延顶罪,就是因为当年被她威胁了?
沈放摇了摇头:当时朱正娟说的只是气话,沈敬也知道,他们早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朱正娟真的把这件事告诉警察,自己也逃不掉,因为她是共犯至少也是包庇。
沈清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沈放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户口本,拉回正题:这栋房产,起初是沈敬送给沈故的,作为他十八岁的成年礼,沈故死后,房子自然又回到了沈敬手里。
十八岁的成年礼
沈清池打了个寒颤。
原主今年也十八岁。
沈敬在这种时候把原主的户口迁到这套房产下,再结合沈故最后的结局
这是故意恶心人吧?
他莫名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艰难道:我是不是想多了?
你没想多,沈敬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沈放说,他这种人,从来不会明面上对你做什么,只会在背地里玩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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