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家老小都需要她照顾,这与她当初所幻想的生活背道而驰,她也不知道照这样下去,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高军从屋子里走出来,见她一脸委屈,颇为心疼地揽上她的肩膀,妈只是受不了打击,才把气撒在你身上,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嗯。杜月溪轻轻点头,抬眸含着泪,只要你对我好,我就能坚持,我不会和妈置气的。
听到她的保证,高军默默松了口气。
三伏天刚过,杜乔便把所有小朋友召集在一起又开了一次会。
这次开会的主题是:强身健体。
少年强则华国强,没有好的体魄将来怎么保家卫国?
为此,杜乔设立一个奖惩机制,那三个一岁半也不例外,虽然他们不懂,但不影响这个机制的成立。
如果天天打卡锻炼,满一个月会获得高等奖励心愿一个。
如果坚持半个月以上,可获得玩具一个。
不到半个月,要接受惩罚,具体惩罚要因人而定。
而锻炼的项目有很多:军体拳、长跑、格斗术和擒拿。
白宇凡看到这些,忍不住吐槽,这不是我之前学的那些吗?你还告诉我不要以暴制暴?
杜乔眯起眼,堆起一抹假笑,我这是强身健体,如遇到危险时还可以正当防卫。和你的以暴制暴完全不是一个性质,别碰瓷啊~
白宇凡动了动嘴唇,根本说不过她。其他几个孩子一脸懵懂,没人反驳。
想到学这些东西要有教练才行,杜乔便把主意打到最近在养伤的王振峰身上。
经过商量,对方真同意了。
于是强身健体队就这样成立了!
三个一岁半,锻炼时长要短一点,只需十分钟,其他三个人都是一个小时。
每天清晨,风雨无阻。
刚开始,小胖墩受不了这么早起床,肚子饿得咕咕叫,还又苦又累。
慢慢的,形成习惯也就适应了。
当秦绍延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锻炼地点就在自家院子。
看着穿着背心,在自己地盘挥汗如雨的王振峰,他紧抿薄唇,过了许久问向杜乔,王营长身上有旧疾,禁不住这么折腾,你怎么没找我给孩子们训练?
杜乔想说:你能比王营长教得好吗?
但一想到丈夫那较强的自尊心,于是说得比较委婉,你平时上班已经够忙了,万一累坏身体怎么办?还有你的手很重要,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秦绍延听着她的奉承,不由得轻笑出声,我没那么脆弱,不如让我来教他们吧,别麻烦王营长了。
??杜乔终于忍不住问:擒拿和格斗那都是王营长的专长,你的专长应该是手术刀吧?
见妻子这么小瞧自己,秦绍延挑眉,不如我和他比一场?
比什么?怎么比?
半个小时后,一群人来到打靶场。
能看到大人们比木仓法,霍骁和白宇凡都显得特别兴奋。
杜乔站在自家男人身边,为其打气道:加油哈!你视力那么好,一定能打得准!
秦绍延轻笑,托你吉言,我会努力的。
此时,王振峰还处于懵逼状态,他不知道这秦医生无缘无故找自己打什么木仓?
他天天练这个,和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比木仓法,好像有点胜之不武啊?
就在他纠结要不要放水的时候,秦绍延忽然问:是你先开始还是我先开始?
王振峰挠了挠寸头,憨憨一笑,要不你先开始吧,等你打完我再打。
先看看对方什么水平,他再考虑该怎么办?
秦绍延点点头没说什么,他拿起火仓对准前方的靶子就是一声,快狠准的木仓法引来霍骁和白宇凡的高声惊呼。
接下来他又连开三木仓,每一下都命中靶心。
不止王振峰看傻了,就连杜乔也看傻了眼。她没想到自家男人竟然这么厉害!还是个神木仓手!
打完木仓,秦绍延望向她,眉宇间带着一丝小傲娇,仿佛再说:你男人就是这么厉害!
这样的木仓法让王振峰倍感压力,他收起刚刚的漫不经心,拿起木仓认真瞄准靶心,犹豫几秒扣动了扳机。
离靶心只差一点点。
他迅速调整状态,再开三木仓,虽然这三木仓都打中靶心,但他还是输了。
输给一个他认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
霍骁和白宇凡连忙鼓掌,恭贺秦绍延赢得了这场比赛!
两个少年露出祈求的眼神,也想学木仓,但秦绍延只是让他们摸了摸空膛木仓过过瘾,并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
经过这次比赛,秦绍延成功上位,成了孩子们的新教练。比起王振峰的好忽悠,他更为严厉,这让霍骁和白宇凡苦不堪言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孩子们就像一棵棵小树,慢慢变高变粗壮。眼见马上就要到冬天,杜乔买来棉花和布,想给家里的两个崽做件小棉袄。
而这时也传来了钱媛怀孕的消息。周远出任务不在家,钱媛便和梁温萍一直生活在岛上,每当放假时,杜乔都会去他们家坐会儿,以给敏感的孕妇解闷。
这天,部队家属院里来了一个婶子,长得膀大腰圆还有一双三角眼,一看就不是善茬,她是高军的老姨,来这儿是为了伺候高母的。
杜月溪不太喜欢这个老姨,又不能明着说出来,只能采用迂回话术对高军说:咱们本来就没什么钱,我一个人伺候妈就足够了,不如咱们让老姨回去吧。
在离岛前,杜月溪在小学当学前班老师,离岛后到现在一直是家庭主妇。想到蒋卫的那些话,高军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不能总在家呆着该回学校了,有老姨照顾妈和孩子不是挺好的吗?这样也不用再受咱妈的气,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杜月溪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也就没再坚持。
前三天,高老姨表现得特别勤奋,什么活都抢着干,还把高母和孩子们照顾得特别好。杜月溪见她确实很能干,便去学校报道了。
学校方面也没说什么,让她又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上。
平时家里吃饭都去食堂打饭,自从高老姨来了,就改成在家里做,说是家里的饭菜要比食堂的好吃又有营养。
只要不是自己做饭,杜月溪没有任何意见。
高军觉得老姨负责一家老小的伙食,便把工资本给了高母,让高母每月给老姨伙食费。
关于这一点,杜月溪很有意见,但工资本已被男人擅自给出去了,她只能等以后找机会要回来。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就在杜月溪以为生活将要步入正轨时,高老姨开始作妖了。
若是平常,高老姨每天早晨五点就起来开始干活了,可今天到了七点还没起床,眼见就到上班时间,杜月溪只能亲自去叫她。
她和高母住在一个房间,刚敲开门就听到屋里传来哎呦声。
打开门一看,就见高老姨正扶着腰疼得起不来床。高母见杜月溪来了,连忙呵斥道:你还愣着干嘛呢?你姨腰扭到了,快拿药酒来!
杜月溪看一眼手表,只能先去取药酒。她把药酒放到桌上刚要去上班,就听高母又说道:给你姨涂啊,就她现在这样能自己涂吗?
妈,我上班要迟到了,要不您帮她涂一下吧?
听她这么说,高母立马怒了,你看我这德行能给她涂药吗?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能变成这样?
高老姨在一旁很配合得哎呦好几声,哭丧着脸说:姐呦,你少说两句别气坏身子,都怪高军眼神不好,当初看上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玩意儿!我自己能涂,赶紧让她上班吧!
杜月溪忍住脾气打开药酒倒出一点在手上,刚碰到高老姨的腰,就听对方又惊呼一声,哎呦!你手咋这么凉啊?是想冰死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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