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儿眨了眨眼睛,我叫小白!小白猫的小白!
我没有爸爸妈妈,你呢?
白发老人似乎被逗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小白的头,等手拿下来的时候还有无数的红丝像是舍不得一样,最后被他暴力扯了下来。
我也没有爸爸妈妈了,老人抖了抖报纸,我也没有名字。
小白将手放在老人的腿上,用手撑着头看着报纸的背面,为什么呀?
因为我死了,死人没有名字。
老人本以为这样子能够吓到这个小女孩儿,却不想小女孩儿从报纸底下探出了一个头。
我也死了,可是我还有名字。
她知道自己死了,被捂死的,在孤儿院。
老人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报纸,小白干脆变本加厉地爬到了老人的腿上,从来没有人抱过我,你可以抱抱我吗?
作为回报,我给你取个名字。
老人看着眼前已经成了小花猫的女孩儿,又看了一眼自己腿上大大小小的水泥灰手印。
行吧,你觉得我叫什么名字好?
小白便欢喜地坐在了老人的腿上,叫爷爷怎么样!
老人摇了摇头。
小白又戳着脸蛋想了一会儿,那叫老爷爷!
老人又摇了摇头。
小白苦思冥想了好久好久,她回忆起当初那个捂死她的男孩儿说过,死神有一把死亡镰刀!我也有一把,到时候我就割了你的脑袋!
你叫死亡镰刀好不好,我想做死神!小白期望地看着老人。
老人看着她,为什么想做死神?
小白眨着眼睛,因为死神可以割人的脑袋,我不想被割,所以我做死神就没人能割我的脑袋了。
哈哈哈哈哈哈,老人哈哈大笑,惊得台阶那里的眼睛都挤了回去。
还没来得及挤回去的眼睛,却是直接炸成了一摊血浆。
好,那我就叫死亡镰刀,老人笑着坐在摇椅上摇啊摇摇啊摇。
刀刀爷爷,你在看什么呀?小白躺在老人的怀里,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温暖。
老人抱着她,看起来就像是爷爷抱着孙女一样,他抖了抖报纸,你还没识字啊?
小白点了点头,没有,但是我会说话啦!
好,会说话好呀,老人指着报纸说道,我教你读,八月十四日。
小白跟着读,八月十四日。
清关区开发楼。
清关区开发楼。
爆出将一万人的身体搅碎用来修楼的重大案件。
爆出将一万人的身体搅碎用来修楼的重大案件。
开发商已逃逸,警察正在追捕中。
开发商已逃逸,警察正在追捕中。
一老一少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很温馨,仿佛他们此时不是在废弃大楼,而是在家里的小院里,享受着阳光和温暖。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小白并没有注意到台阶里的一个又一个眼珠子都蹦了出来。
不仅如此,就连墙面也出现了一团一团的碎肉。
鲜血染红了整栋大楼,独独一楼看起来还是老样子,除了水泥灰还是水泥灰。
不消一会儿,楼上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
然而小白却只是抬了抬头,就又跟着老人念起来了,此时老人手里已经不是拿着报纸,而是拿着一本书。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稚嫩的声音在一楼传来。
痛苦的惨叫在楼上。
松勒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肉形人朝着他走过来,然而他却没有一丁点儿办法。
此刻的他才明白,面对着这种肉墙,哪怕他带上脑子也没有用。
他周围只有一滩又一滩的血迹,分不清是刚刚死掉的新人流出来的,还是这群肉人流出来的。
很快,一个新人又埋葬在了这里。
作者有话说:
死亡镰刀:她给我取名字!还叫我爷爷!
放心,小白就惨这一下,我绝对不让她受委屈!过了新手副本她就是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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