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云密布的这段期间,阿肆总是重复地看着同一段影片。
「还要看几次啊?」我窝到他身边,陪他一起看,我想我们都很需要一些温暖的慰藉。
「能看几次就看几次,也只剩这个可以看了,以後都看不到人了。」阿肆说着,又重播了一次,让家里环绕着熟悉的声音,就像那个人还在,「听说品蓉那个小学妹每天都会去大仁厅,好好地说说话、好好地哭一场,再好好地道别离开。」
听着,我思考着,「毕竟是前nV友,情分不同吧。」
阿肆瞥了我一眼,似乎不太认同,「要拿品蓉说情分哪里有不同,不然她怎麽会变成这样。」
我也很清楚,所以我无言以对。
品蓉後来也看过那段影片,里面有三个人,那是我们在拉面店吃饭的时候,一时兴起随便乱拍的,事到如今也就只剩下这个片段被留了下来。
影片的内容是这样的:
你等着看,多年後她依然是你的nV神,你不可能放下她的。阿肆说得斩钉截铁。
什麽nV神,她根本就是nV神经病。他嘲笑着品蓉,也是嘲笑着自己,手上的筷子无从下手,早就无心眼前的拉面了,??所以我才一直陪着她发病啊。
品蓉那个人说一就是一,我对她的心思没把握,没办法支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不下去,念了阿肆一句,你说点假话也可以,安慰人会不会啊?
安慰他就是给他无谓的希望,有什麽用。阿肆不理,还是自顾自地拿着刀猛刺,眼看都要血流成河了。
品蓉什麽样子,他都喜欢她这麽久了,怎麽会不明白。但现在,好像终於是来到了那一刻,放过自己的那一刻,他说:算了吧,品蓉她注定不属於我。
我不喜欢这种说法,於是语带责备地反驳:才不是注定,你会这麽说是因为你放弃了。
难道我不放弃,她就能属於我了吗?他的神情黯淡,都是迫於无奈。
放手是需要学习的,漫长的过程是痛苦的、难堪的,可悲的是谁都不会知道,只有自己被困在其中不断地挣扎,最後终於与自己妥协,放过了自己——就在当你知道有些人再喜欢都办法属於自己的那瞬间。
「男nV之间果然没有纯友谊。」反覆地看完影片,看着里头那个人熟悉的模样,品蓉突然有感而发。
「我很意外你会这麽说。」阿肆难得地怔住,却也好奇,「那你是怎麽定义你和他的?」
「不过都是仗着他喜欢我而已。」品蓉说着,笑得全是苦涩,「他现在不喜欢我了,我就什麽都没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亲眼看见大年和荞蒖牵着手在学校里散步,品蓉终於T现了疏离,那彷佛是有一种莫名自她的身上剥落,一路掉落、拼了命地掉落,可她又不得不往前走,那些遗落在她身後的碎片,哪怕只有一点点都再也无法伸手拾起。
如同她自己说过的,她并不想占有大年,把他留在身边是因为这样就不会失去他,但一个人,总不能贪心得什麽都要有,所以她意识到了自己不可以也不可能一直绑着大年。
她以为她已经走得够远了,谁也没想到高三那一年,大年和荞蒖分手了。
「你在发什麽疯啊,为什麽要和荞蒖分手?」一步,品蓉又回到了离大年最近的地方,是为了荞蒖,所以她气急败坏,「我说过你要是敢欺负她,我会宰了你吧!」
「这是我们说好的。」大年很平静,没有低落的情绪,看起来也没有受到分手的影响。
「说好什麽啊?」品蓉简直要气疯了,只差没有抓住大年的衣领暴揍一顿,「你不知道荞蒖她很喜欢你吗?」
「蔡品蓉。」大年叫着品蓉的全名,一直以来他都是这麽叫她的,看似陌生却十分亲近,「你是不是也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
品蓉语塞,回避了大年的视线,无法追究了。
不过事情其实也不像品蓉想的那样,大年和荞蒖虽然分开了,但两个人的关系依旧,甚至成为了彼此最亲近的家人。单说情分是真的不同了,b起品蓉,此刻对大年来说荞蒖或许是真的远远在她之上了。
疏离地退了一步,那不是再近一步就可以回归原貌的。
我想大年也很清楚,所以他珍惜着荞蒖的心意,没有非得要和品蓉回到从前的模样,或者,是没有办法再回去了,毕竟那对谁来说都不公平啊。
内心的剥落变成了一个大洞,在大年这里找不到答案,品蓉只好去找荞蒖,因为她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无论是自己的愧疚,或者是其他的什麽。
夕yAn明明是温和的暖sE,却仍是晒得人发烫,不适感遍布了全身,令品蓉喘不过气,「你和周年分开,不是为了想看我和他在一起吧?」她难得不看着荞蒖,只是望着远方,「我不会那麽做的喔。」
「我知道,学姐就是学姐,不会为了我做那样的事。」荞真的目光落在品蓉身上,投S的仍是满满的恋慕和喜Ai,「学姐,大年学长他真的很喜欢你。」
品蓉无言地乾笑了几声,「我知道啊。」
身为当事人,她怎麽可能感觉不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占卜算命、求运求命的事,在品蓉的人生里占得不多,不是说她不喜欢,不是说她觉得不可以,而是她一向将这种事看得很淡。
从前这样是她总是乐观奔放,信心满满地认定自己吃了无敌星星,无论面对的是什麽样的大魔王,她都能够全力击倒;如今这样是因为她无能为力,她终於认知到在很多事情面前,连无敌星星都会失去作用,就更别说无敌星星的时效其实短得可笑。
而我并不沉迷也不排斥,只是觉得眼下哪怕仅是图个心里安慰也好,只要能让她感觉好过一点,什麽方法我都愿意尝试。於是我说:「如果你很迷惘,那就去求支签吧。」
「我不迷惘啊,也没什麽好求的,毕竟我想求的已经不能回报??」我知道她正强忍着,忍着不让内心的痛苦继续扩散,「全都木已成舟了。」
参拜的人cHa0很多,我们被挤到了寺庙的一隅,但品蓉似乎还不想离开,所以我便安静地守着。充满无数祈愿的香一炷一炷被cHa进了香灰中,鼎盛的香火不断窜出白烟,烟气缭绕,缓缓穿过了天井向着天际而去。
品蓉一直盯着看,一句,「这样,他就能听到了吗?」
我陪着她看,「你说的,他听得到的。」
「但是他说的,我听不见。」她瘪着嘴、咬紧牙,否认一切般地频频摇头,「??我什麽都听不见啊。」
「我听见了啊。」阿肆突然冒出来,大掌啪的一声打在品蓉的额头上,「他叫我把这个给你。」
待阿肆松开了手,品蓉察觉到额头上的东西,用双手轻轻地接住——那是个护身符。
品蓉自然是愣住的,感觉一双眼睛都快要渗出了眼泪,而我也是愣住的,因为阿肆是个基督徒。今天才刚进了庙门就没看见他的人影,还以为他一如往常地待在庙门外,没想到是直接进大殿求符了。
「去吃冰吧,阿肆请客。」我的声调上扬,扬着笑牵着品蓉的手,紧紧地握着,只想一扫她的Y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