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陈冰有点意外,他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说说吧,昨天晚上怎么个情况?”
夏一凡从口袋里拿出烟,默默地抽了起来,好半天,才轻声说道:“让我缓一缓,现在一想起那事,我就恶心,想吐。”
“那就更得想,认真的回忆,把所有的细节都复习一遍,想到你麻木为止,否则,这点事会在你心里留下一辈子阴影的。”顿了一顿,陈冰又道:“刚刚你在电话里说,刘文勇被杀了,是你亲眼见到的吗?”
“是的,我就在现场,躲在玉米地里。”
“被谁杀的?”
“应该是他的同伙,就是在花香洗浴里抢劫和敲诈我的那伙人,动手的人叫伟哥。”
“伟哥......”陈冰略微沉吟了下,又问道:“就杀了刘文勇一个人?”
“是啊,就一个,用锤子打死的。”说到这里,夏一凡禁不住又干呕了几声,难受得眼泪差点流下来。平静了一下,他才继续道:“尸体就丢在我身边,那样子,我一辈子也忘不掉。”
“你真能一辈子忘不掉是最好的,今后千万要记住,这就叫危险,一个聪明人必须学会规避危险,只有学会保护自己的人,才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否则,就算你有天大的能耐,也只能是匹夫之勇。”
说完,他朝前面几辆警车看了一眼,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大对劲啊,就死了一个人,咋这么大动静......”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夏一凡,他连忙说道:“对了,我在玉米地里恍惚地听见,他们好像还在村子里......但是具体干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嗯,这就对了,看出警的架势,绝对不是死一个的节奏。”
夏一凡也伸着脖子朝前面张望了阵,恨恨地说道:“我真想不明白,萧明东至于吗?先是买凶杀了九叔,然后一看事情败露,再让人杀了凶手,他和我们之间用得着如此的拼命吗?其实说破了大天,不也就是为了钱吗?为了钱,杀这么多人,值得吗?”
陈冰冷笑了一声:“钱不重要吗?马克思说过,为了百分之三十的利润,资本家就可以铤而走险,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足以使得资本家为之疯狂了。”
“马克思说的是十八世纪的资本家,可现实法制社会呀,我真是难以理解,说实话,如果真就是为了钱,我宁愿把钱都给他,也不会去杀人的。”
陈冰淡淡笑了下,并没有继续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