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气开始转凉，早晚风里都带着点冷意。
裴太太一如既往地早起，为他煮粥、准备早餐。裴辰从没说过一句「谢谢」，却也从没再拒绝过。
她不再主动靠近，也不再多话，只是默默将餐点放在他办公桌的一角，然後静静地退出办公室。
偶尔她进来补充资料或帮他盖章，会瞥见他在吃粥——总是吃完，但从不让她知道他吃了。
就像两人之间，存在着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也是一种无声的试探。
她不是没想过要收手，只是……收不下来。
他胃不好，她查过资料，煮粥的方式、盐度b例都一一调整过。从第一次他勉强吃完，到现在她只要准备，他就不说拒绝，她就知道，这一点点温暖他默许了。
他也没再骂她。
只是他仍然冷冷地，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太近。
她也习惯了，不靠近，但也不疏离。
每天，都是一种克制的平衡。
直到那天深夜，她在资料室加班到十点，回到办公室，只想把明天的简报资料放在他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推门而入，却看见裴辰靠在沙发上，面sE苍白，一手摀着胃，额上布满冷汗。
她吓了一跳，立刻走过去蹲下来：「你胃痛又发作了？药呢？」
他眼神迷茫了一下，显然痛得厉害，还强撑着不肯叫人。
她从包里拿出常备药和热水，递过去。
他接了，没说话，只是喝下去後深深喘了口气。
她皱眉说：「你这样下去迟早出事。早上又没吃晚餐又拖，难怪胃会痛得这麽严重。」
「你不是我医生。」他声音沙哑低哑，眉头皱紧，「你管太多了。」
她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压不住情绪：「如果你不让我管，那你要我怎样？眼睁睁看着你痛吗？」
他缓缓抬头，目光漠然却锐利：「我们之间不是这种关系。」
她一震。
他每次都这样，像提醒，又像警告。
「所以你可以接受我照顾你、帮你准备三餐，但只要我一靠近，就踩到你的底线？」她咬着牙，「你到底要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辰的脸sE更沉：「我要你遵守契约，不要以为你做得多，就能改变什麽。」
这句话像一巴掌狠狠打在她脸上。
她低头不语，紧握成拳的手指苍白一片。
「好。」她站起身，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那我们就按照契约来。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越界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