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白的面上渐显青色,朝着水峰瞪了眼,只是这一看就皱了眉。
白余识人的本领还算不错,这水峰明明是个剑眉星目的男子,可眼尾却比姑娘家勾得还艳,戏谑的话儿出了唇更是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等着白余和狐三白的反应。
白余轻叹一声,指尖轻软的灵光朝着水峰飞了过去:水泞姑娘,我自认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开这样的玩笑。
灵力卷过,那水峰连人带椅子朝后退出半截,腰间一根绸缎飘出,拍散了白余点过去的灵光,她嬉笑一声,灵光颤动,这篷帐中又哪里还有什么水峰,只剩下个穿着深紫色短衣的漂亮姑娘。
深紫色的布料上绣着特殊的图案,挂着些小巧的银铃铛,她轻轻一动就会响起悦耳的脆响。
她上衣很短,露着细白柔软的腰肢,轻轻摆动好似灵巧的小蛇。
腰侧有朵紫色暗花。
那朵暗花像是生长在她皮肤上的,随着她整个人摇曳盛开。
她下裙也很短,露着细白笔直的双腿。
被认出来了啊,那可就有点不太好玩了。
她又哪里是什么魔宗宗主水峰,她分明是魔宗圣女水泞。
江谙黑了一张脸:你父亲呢?
水泞扁扁嘴,她站了起来,又在瞬间跳上了椅子,细白的脚踝几乎要融进那铺了松软羊毛的椅背上,她猜得并不太稳,娇躯跟着椅子轻轻晃动,嘻嘻笑着:我阿爹说你们日日商议就是不见商议出个结果,他有些乏了,懒得跟你们说话,让我来听听,听到了什么回去告诉他就好。
白余身侧坐着林恙晖。
林恙晖望着水泞细软的腰肢,细白的双腿,看着她将踩椅子视为玩乐,低骂一声:妖女,不成体统。
水泞才不管他说什么,眼见着没了好玩的。
她轻轻拨动身上挂着的小铃铛,铃铛声响起,她的身体瞬息间消失在了篷帐中,椅子上只留下来了一片片黑紫色的花瓣。
水泞没听清白余的声音,白余可是听清了,她斜了眼林恙晖淡淡道:林宗主,她爱穿什么是她的自由,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不爱看大可以不看,又何必出声辱骂。